“李兄，其实陆蝉当初并非针对你，而是针对我……”
海王宫圣子徐盛向李夜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，并告知与天青长老站在一起的是他们的大长老子夜。
李夜这才恍然。
他接过天青长老递过来的百年丹，郑重道谢：“多谢陆前辈厚爱，晚辈实在惭愧。”
说着，手上光芒，李夜从黄天塔内找出陆云长老先前交付的三株圣药赎金。
“这是前辈的三株圣药，是小子恩将仇报了，请您务必收回。”
李夜恭敬地说道。
他从来信奉的是人敬我一尺，我敬人一丈！
赌约是天青长老他们三个间的事情，天青长老自然不会把这其中的缘由告知李夜。
只是含糊其辞地表示，两颗百年丹乃陆云长老对未来冠军的赠予、鼓励。
李夜只道是如此，人家早已备下厚礼，而自己居然捉了陆长老的孙儿进行要挟。
他羞愧的头都要抬不起来了。
“圣子恩怨分明，实在太好了。”
“处事妥当，滴水不漏，品行无瑕疵。”
“虽贪，但有原则，赞！”
万仙宗的长老们把这一幕看在眼里，暗中传音、交流，频频点头。
他们虽然信奉有教无类，这次的冠军不管是正是邪都会收入门下，但对于李夜的人品还是很好奇与在意的。
现在他们再无疑虑。
圣子各方面都很优秀，不需要以后另外引导。
对于地狱魂兽在李夜身上一事，老头子们也是彻底放下心来。
……
陆云长老对天青长老把赌注向李夜说成是对冠军的奖励与鼓励一事，递过去一个感激的表情。
“你收了别家圣药，唯独退还我的，是在看不起老夫？”
陆云长老沉声说道。
李夜张了张嘴，目瞪狗呆。
陆云长老继续道：“所谓弱肉强食，这三株圣药是我个人外出游历寻得，本来是为我这孙儿准备的。”
“他既然败了，就应该承受代价。”
“我送出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，小兄弟安心收着就是，除非你看不起本座。”
给我准备的？
后方的陆蝉听后，整个人差点儿跳起来。
我的，这他妈是我的。
人家都还回来了，老头儿你凭什么替我推出去。
可恶啊。
陆蝉的心都在滴血。
……
这是三株圣药啊。
说不要就不要了，就为了给你孙子长个教训？
李夜惊呆了，欲言又止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天青长老笑眯眯地告知李夜，既然陆云长老这么说了，放心收下就是，不需要有心理负担。
“多谢陆前辈，晚辈就不客气了。”
李夜再次道谢。
哈哈哈！
陆云大笑，上前拍着李夜肩膀，满脸赞赏：“这就对了！”
“小子，听说你是先天神体，古来都没有几尊。”
“我很期待你的未来！”
“尽早让我看到你成圣，这个时代太需要一尊圣人的指引了。”
真是个奇怪的老头儿。
李夜见陆云长老这反常的态度，心里不由得嘀咕说。
听对方说成圣。
李夜下意识地想到了至尊殿。
自己成圣那天，就是闯至尊殿之时。
不知活下来的几率有几成？
对于至尊殿，李夜说不担心那是假的。
毕竟自古至今无数人杰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。
即便他是先天神体，也是心中没底儿。
……
接下来，天青长老为李夜、武王、虞九天三人介绍起了在场的万仙宗其他长老。
李夜三人把对方的名号一一熟记于心。
并各自见礼。
彼此顿时就熟络了起来。
老头子们有许多话询问李夜三人。
比如造化之门里的具体情况、仙魔大陆、秦长生等人得到的一些秘籍上的古怪文字等。
李夜几人将自己掌握到的信息和盘托出、告知。
什么，造化之门不是上古大战时产生的空间折叠秘境。
而是来自最为古老的原始混沌时期？
老头子们当场石化。
这太令人震惊了。
……
大长老牧龙想到了李夜身上的星辰金盒子，表示要再看一看。
李夜当即取出，递给对方。
大长老打开，再次查看。
得出结果很惊人。
他们确信里面封印的黄金巨龙、金翅大鹏、白虎圣兽、仙道生物等许多生灵活着。
只是被定格、封印了，陷入永恒。
“打破永恒，里面的神话生物多半会复活。”
大长老沉声说。
“可这样一来，他们就会继续亿万年来没有结束的战斗。”
“圣、仙成群，一旦打起来仙遗大陆承受不住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天青长老忧心忡忡，表示绝对不能碰。
保持现状，就这样好了。
打破永恒后果难料。
“你们看黄金巨龙的对手，那名黑漆漆的生物，他身边是两个发光的光点是日与月？不及他指甲盖大小。”
陆云长老震撼地说道。
日月如微尘，这样的比例简直无法想象。
太吓人了。
对方一只脚就能粉碎仙遗大陆吧。
陆云长老也表示，这是两个不同阵营的人在杀戮。
不可解封。
而令人们更加震惊是把这片古老战场变作永恒的存在。
对方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？
……
星辰金盒子由大长老保存了，他言称要带回去给万仙宗宗主亲自过目。
然后再决定怎么处置。
大长老牧龙还表示，里面的永恒法则非常强大，如能感应悟道，会是一场不可想象的巨大造化。
……
考虑到李夜、武王乃本土生灵，大长老给二人三天时间回去处理事情。
三天之后他们就要离开，前往万仙宗了。
……
正值深夜。
李夜一边赶路，一边查看此次收获。
圣药的数量一共是……六十八株。
给了风火雷电他们一株，还剩六十七株。
圣药能力各异，但这不要紧。
《虚空圣体诀》需要的也不全是增功的药效，多方面的更好。
这门功法更多的是提取圣药的神性、本质，把一些最本质的东西嵌入身体里面转化为自己的。
“六十七株圣药，如果这还练不成《虚空圣体诀》第一层，老子就不练了。”
李夜心中嘟囔。
借着夜色，他返回许久没回来的炼尸院。
分身盘坐焚尸炉前，正在修炼《虚空圣体诀》。
他手上的资源消耗的差不多了，所剩无几，进展也是很慢。
二人见面，相视一笑。
“焚尸炉大哥，好久不见！”
李夜冲焚尸炉打招呼，笑容灿烂。
对他来说，这座世界上最亲切的就是焚尸炉了，它如师如兄如父。
其他人都要往后排。
“你在里面的经历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原始时期，阴阳道仙图，至尊殿传承，这座宇宙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神秘。”
焚尸炉说。
李夜点了点头：“您有想起什么吗？”
焚尸炉道：“有一些零碎片段，但串联不起来。”
它也很无奈，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前主人究竟经历了什么。
奈何记忆是残缺的，赤凰炉疑似遭遇过重创。
“不要着急，我给您带了许多礼物回来。”
李夜笑道。
说罢，他递给分身也没空间储物戒。
里面装的是紫月圣教的圣子、圣仙殿圣子、天山圣地圣子、以及黑鹏、赤发青年等仙魔大陆天才们的尸体。
不下二三十人，全是顶尖天才。
李夜相信，这次应该会触发不少传承。
每触发一种传承，焚尸炉就会多一角记忆。
“暂时不要烧，我走之后再烧吧。”
李夜交代分身说。
万仙宗大长老他们就在附近，一旦烧尸触发传承或者神通，李夜担心他们会感应到。
焚尸炉能不暴露还是不暴露的好。
紧接着，他又把六十七株圣药以及手上的许多资源递给分身。
“对了，圣女炉。”
“焚尸炉大哥，能烧吗？”
“这件兵器的等级疑似很高，有传承。”
李夜询问说。
“不是等级很高，是它的材料恐怖。”
“一尊圣人的躯体！”
焚尸炉以文字的形式告知李夜。
以圣人肉躯炼制的炉子？李夜脑海嗡的一声，头皮发炸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。
轰隆！
李夜下意识地祭出圣女炉。
焚尸炉发光，有无形的波动弥漫过来，覆盖圣女炉。
李夜清晰地感受到这件桀骜不驯的圣炉竟在颤抖，发出轻微的铿锵振鸣声。
两件兵器的气息交织、碰撞。
片刻后，焚尸炉了解了更多：
“我感应的没错，的确是以圣人肉身炼制的兵器。”
“准确地说，是那个人自己把自己炼死了。”
“炼成了这座神炉。”
这他妈是什么奇闻异录。
自己把自己炼成一座炉子？
李夜张了张嘴：“你能跟它沟通？”
焚尸炉‘点头’：“算是吧。”
“它的前身是上古某座璀璨大教的圣女，对方集百家之长，开创出一门可怕的法。”
“可惜不完善，走火入魔了。最终把自己与本命兵器熔炼为一体，成为这座炉子。”
李夜听得心惊肉跳。
能把自己练成一座炉子，那位圣女生前一定很强大吧。
惊才绝艳的那种。
可惜她失败了，化道成炉。
实在是遗憾。
“你还要它的传承吗？”
焚尸炉带有一丝恶趣味儿地询问。
“不……不不不了。”
李夜连忙摆手，他可不想变成一座炉子。
然后，他脑海浮现出‘呵呵’两个字。
焚尸炉似乎在笑，揶揄他。
它表示，李夜间接地救了圣仙殿圣女的命。
圣女炉之所以选中圣仙殿圣女，乃是为了让其继承它的法。
进一步完善。
可天底下有几人能集百家之长开创这样一门恐怖秘法？
很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“若是我不把圣女炉抢过来，那圣仙殿圣女最后的下场会是……”
李夜带着一丝好奇问道。
焚尸炉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问李夜：“你知道它来自哪个年代吗？”
李夜摇头，表示不知。
“上古初期！”
焚尸炉的回答让得李夜无比错愕。
不是说上古后期吗？
“继承它的传承，一旦失败，最后的结果是……吞噬。”
“融入圣女炉！”
“圣仙殿圣女绝不是唯一的选中者。”
焚尸炉道。
……
也就是说圣女炉吞噬过许多选中者了？
“等等，我怎么感觉它在以这样的方式不断完善自己的法与道。”
李夜说道。
感觉不对劲，非常不对劲。
背后凉飕飕的。
“你猜对了。”
“它可能是活的，如凤凰涅槃般，短暂寂灭而已。”
焚尸炉说的话很吓人。
“焚尸炉大哥，你别吓人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圣女炉吞噬足够多的选中者，完善自己的法与道后会发生某种可怕的变化，它的前身，那位上古圣女极有可能复活？”
李夜惊呼，汗毛倒竖。
再看向面前的圣女炉，只感觉心肝发颤，止不住的恐惧。
这哪里是什么圣女，简直是魔女。
按这么算的话，她的法既失败了，也算成功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