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代雪倒下去的时候,只感觉背部,腹部都很疼,那种致命的疼。
她陷入了昏迷....................
方代雪陷入昏迷醒来的时候,入目的是一间装潢奢华,堂皇的卧室,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。
房间冷冷清清的,除了晚上送饭阿姨来过一趟,便再无别人。
她尝试了解自己在哪,阿姨告诉她,她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,现在在林溪别墅。
方代雪躺在柔软的床上,看着天花板发呆,阿姨告诉她先生姓喻。
是喻峻宁这,可他并没过来看望她,阿姨打电话通知喻峻宁她醒了的时候,那边也只是淡淡的表示他知道了。
她摸着自己的肚子,孩子还在,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。
她问阿姨那天她送过来是什么情况,阿姨说她不知道,说方代雪是前几日被送来这边的。
“那这几天有人来看过我吗?”
阿姨说没有。
方代雪陷入沉默,她没在问,阿姨见状悄声退了出去。
第三日,医生过来,是上次那位给方大春看病的宋医生。
医生告诉她,那日她昏迷不醒,裙子上沾了很多血,喻峻宁抱着她过来的,所有人都吓坏了。
“你的孩子很坚强,我从没看过这么坚强的孩子。”
他边整理医用器械,边说道。
阿姨在一旁等着,待医生收拾完送他出了房间。
孩子很坚强.............她的孩子,很坚强。
不知为何,方代雪此刻有想哭的冲动,不禁潸然泪水,这是怀孕这么久,她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存在。
又为他难受落泪。
阿姨送完医生上来,通知方代雪吃午饭,见她在哭,不由思绪万千,站了好一会才下去。
方代雪睡了一觉,到了下午三四点,她这时才感觉到饿,中午阿姨喊她的时候,她不感觉饿,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桌上温着一些饭菜,有虾,有鱼,有肉,全是蛋白质很满的食物。
她简单用了一些饭菜,住了这么多天,每日除了呆在自己房间就是下楼吃饭。
今天才发现这个别墅很漂亮,装修风格不沉闷,带点古墨色彩。
趁着消食,她简单逛了会,在路过二楼一个房间时停住。
这里打扫的很干净,但有人住的气息,桌面上摆着开机的笔记本,床上还有衣服叠放在那。
她拉开衣柜,清一色的男士衬衫,白色,黑色,青色,条纹色................
方代雪知道了,这是喻峻宁的房间,他住这。
晚饭时,方代雪招呼阿姨坐下一起用餐,在她的再三坚持下,阿姨陪同她一起用午饭。
“阿姨,喻峻宁是不是住这。”
阿姨说是,这是他常住的地方,方代雪想起吴妈之前跟她说过喻峻宁经常不回家住,看来这是他的住所。
“那他这几天有来过这吗?”方代雪问。
她看着她,目不转睛的那种。
阿姨踌躇了好一会,点头。
还真是这样,因为床上的衣服,还有浴室的摆件,都像是这几日住过人的。
“那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?”别墅里还有一个人,她竟然一点都不知情,是喻峻宁故意躲着她吗。
“每次先生回家的时候,你已经睡了,他走的时候,又是天没亮的时候。”
天没亮就走了.............天没亮。
方代雪没说话,阿姨看了她一会,说自己去厨房收拾,起身离开。
是夜,淡黑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,方代雪坐在沙发上,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。
门被用力的推开,划出一道寂静,喻峻宁按开灯,见坐在沙发上的人一愣。
停了一会,便开始做自己的事,扯开领带丢在入户玄关那。
方代雪看他,而喻峻宁仿佛没看见她,或者是当没她这个人,转身去衣柜拿换洗的衣物去了浴室洗漱。
他的外套丢在毛毯上,还带着一股酒气,刚他进门的时候,方代雪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酒混杂味。
浴室传来沥沥的水声,她起身将窗户拉得更开了些,现在是晚上,凉薄的空气一下稀了进来。
方代雪裹紧了些毛呢外衫,凉薄的空气很快冲淡了酒气,只留下一室余香,阿姨是在他房间喷了淡淡的香水味,橘子的清新味。
不知过了多久,喻峻宁沐浴完带着水汽出来,他身上穿着一套棉质睡衣,质感很好的那种。
手上拿着吹风机,开始找插头吹头发,嗡嗡的声响传来。
这一等待的过程中,方代雪静静地看着他,而喻峻宁的速度也很慢,不急不躁的,好像故意让她走,让她知难而退。
好一会,他才吹完头发将小小的黑色吹风机放回原位。
时间,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都静了下来,有的只是两人无声的较量,对峙。
方代雪有太多的想问,为什么,为什么把她安排在这,为什么又躲着她,又为什么这几日他的电话都打不通..................
还有她想问他怎么处理了........吴老太太。
在她来这个房间等他的时候,她有太多的话想问,有太多的话想说。
可此时此刻,却什么也问不出来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而喻峻宁仿佛并没有感受到她的纠结,只跟往常一样,神色淡淡的。
他在沙发上坐下,坐在另一头,两人离着很远的距离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“为什么救我。”喻峻宁转头看她,他问的声音很轻,很淡。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,方代雪才答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她真的不知道,那个时候,她脑海中什么都没有,只想着他不能死。
身体已经飞奔过去,当背受到疼痛的那一刻,她大脑是疼的空白的,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,他没死,他还活着。
紧接着,她疼晕了过去。
夜风吹动帘子,残星已渐渐消失,喻峻宁低下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