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非不知道被喻峻宁带去了哪里。
那天,所有人都走了,门口的保安也撤走了,别墅只剩下她跟阿姨两个人,空荡荡的。
她找不到喻非,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这几天,她去新元利,去喻宅,统统都进不去,见不到喻峻宁,见不到任何人。
短短几日,她跟死过好几遍一样。
阿姨也是常常跟着她一起哭,没有丝毫办法。
张思雅不知怎么听到一些风声,跑过来看方代雪,看着昔日的好友变成这样,她也忍不住痛哭。
方代雪回过神,拍了拍张思雅的肩,“你不要哭了,我没事。”
“你还没事,你这样还叫没事,要是你当初嫁给我哥,根本就没有这些破事。”
方代雪没说话。
张思雅擦了擦眼泪,咬牙切齿,“混蛋,王八蛋,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,狼心狗肺的东西。”
“报警了没?我就不信警察不管这些事。”
张思雅说错了,警察不管,她前几天就报过警,询问了一下便没下落,只说家务事管不了。
她疲惫地叹了口气,把头靠在沙发上。
“那你现在怎么办?就这样让他把喻非带走,然后再给喻非找个后妈!”张思雅忍不住摇醒她,“你倒是说话呀。”
阿姨伸手拉她,“好小姐,你快让她歇歇吧,夫人几个晚上没合过眼。”
张思雅慌忙松了手又骂道,“别再夫人夫人喊着了,她算哪门子夫人,都被抛弃了。”
阿姨抿着唇不说话,方代雪蛐了声,“别吵,让我静下,我头好痛。”
张思雅哼了声,又扯出一块毯子盖在方代雪身上,“睡吧,睡吧,等睡醒了,天都黑了。”
晚上,张思雅还陪着她用了晚饭,看着她吃了不少东西,才肯放心离去。
阿姨收拾着餐桌,唉声叹气的,方代雪一声不吭。
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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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,方代雪从梦里惊醒,“非儿,非儿!”
她扑到床边的婴儿床上,那里早已经没了小小的人影。
方代雪搂着床上那件小褂子,头埋在里面,哭的泣不成声。
阿姨听到声音赶了过来。
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,方代雪每晚都会惊醒,起来又拿着宝宝的小衣服闻。
“夫人,你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,身子要紧啊。”
短短几日,她已经瘦的下巴脱形了。
方代雪仍在哭着,她怎么不知道保重身体,可根本控制不住,一闭上眼睛,非儿的模样就窜进了脑海。
“阿姨,阿姨,我该怎么办。”方代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搂着她。
阿姨拍了拍她的肩膀,沉默了很久,才说,“夫人,要不,要不你就放弃你爸吧。”
方代雪身体僵住,阿姨继续说道:“况且也是你爸做错了事,你这样是在包庇他。”
她想起喻峻宁那日骂方代雪的话,拎不清。
方代雪慢慢从她怀中退了出来,定定地看着阿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