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修是个聪明人,钱嬷嬷将这个埋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,那就代表她背叛了觉罗氏,背叛了柔则。

“我答应你会保杏儿一命,等你告发柔则后,便将杏儿送出王府,不仅脱了她的奴籍,还会另送她一份傍身钱!”

得到了宜修的保证后,钱嬷嬷眼角缓缓流出泪来,只要女儿能得救,那她便是死也值了。

柔则格格,千万不要怪老奴,实在是你做的太绝了!

宜修和钱嬷嬷商定了计划后,便让剪秋将钱嬷嬷,赶紧送回了柔则院中。

………

翠安见钱嬷嬷满脸倦色的从外面回来,忍不住上前问道:“妈妈刚才去做什么了?”

钱嬷嬷低下了头,没在说话,径直走了。

虽然知道钱嬷嬷如今心情不好,也没敢太去打搅她。

话说柔则,她穿着粉红色的纱裙在床上转着圈圈,这个床是乌拉那拉家特别为她定做的。

面积是普通床的好几倍,别说睡两个人的,睡十个人也是绰绰有余。

四阿哥看着柔则美轮美奂的舞蹈,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。

这辈子的他并未对柔则一见钟情,所以对柔则也没有什么白月光滤镜,柔则长得确实很美,舞跳的也是不错。

可是这一切,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!四阿哥之所以如今要宠幸柔则,不过是看重她身后的乌拉那拉家!

更重要的,还有乌拉那拉,恒安!

听说他在边境立了军功,自己在军中并没有什么亲信和人脉,这个恒安正是他要拉拢的!

柔则舞完一曲,看着男人那色眯眯的眼神,不禁有些厌烦。

男人口口声声说有多喜欢自己,但一遇到危险,还不是果断的把自己推了出去?

可是两个人表演的都很好,都让对方察觉不到彼此心中的念头!

………

齐月宾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,虽然她这里离青竹居很远,按理来说,是压根听不到柔则院中的声音。

可是不知为何,只要齐月宾一闭上眼睛,就能听到柔则和四阿哥嬉笑打闹的声音。

乌拉那拉柔则,好狠!

自己本以为跟着柔则,至少能喝个汤,没想到最后竟然惹了一身骚!

吉祥看着神色有些可怕的齐月宾,有些担忧。

她其实并不能理解齐月宾,格格还年轻,虽说四阿哥来这里并不勤,但是格格还是有恩宠的。

格格只要老老实实的熬着,怀有个孩子,齐家也是武将世家,福晋又不是个不容人的,何苦争来斗去呢?

“吉祥,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貌丑无盐,爷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!”

齐月宾轻抚着自己的脸庞,想到柔则那张勾魂摄魄的脸,她的心中就涌起一阵嫉妒。

吉祥赶紧哄着她:“怎么会呢?格格您也是知书达理的!再说了,您弹琵琶的时候,四阿哥的眼睛可全落在您的身上,他定会看你来的!”

齐月宾起身看向了柔则送的琵琶,她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,然后将琵琶拿起,狠狠的摔在了地上。

琵琶被摔得四分五裂,在幽幽的烛光下,越发衬得齐月宾有些吓人!

“乌拉那拉柔则竟然敢算计我,我绝对不会忍下这口气!

吉祥连忙将齐月宾拉开,“格格,您这是做什么?怎么好端端的摔琵琶?”

齐月宾扶着吉祥回到了床上后,对吉祥交代道:“福晋看似温柔善良,今日之事,她未必能咽得下这口气!还有甘紫云,咱们且看着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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